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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三十而立，自贸港孕育新生机

海南三十而立，自贸港孕育新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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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核心要点海南省于1988年正式成立，三十年来海南经济实现快速增长，但相较于沿海发达省份，海南省的经济发展仍较为落后，其制造业基础薄弱，不具备比较优势。2018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宣布党中央决定支持海南全岛建设自由贸易试验区，支持海南逐步探索、稳步推进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建设。海南发展迎来新时代、新机遇。本文对与

核心要点

海南省于1988年正式成立，三十年来海南经济实现快速增长，但相较于沿海发达省份，海南省的经济发展仍较为落后，其制造业基础薄弱，不具备比较优势。

2018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宣布党中央决定支持海南全岛建设自由贸易试验区，支持海南逐步探索、稳步推进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建设。海南发展迎来新时代、新机遇。

本文对与自由贸易港定义相似的几个概念进行比较，并尝试分析自由贸易港花落海南的原因。

建设海南自由贸易港可吸取香港、新加坡的成功经验，在政策推进过程中根据海南自身情况 量体裁衣 。

目录

1. 三十而立看海南

1.1昨日海南

1.2今日海南

1.3明日海南

2. 关于自由贸易港的几个概念

2.1保税区

2.2海关特殊监管区

2.3自由贸易试验区

2.4自由贸易港区

2.5自由贸易港

3. 他山之石 香港、新加坡的经验

3.1行政体系

3.2投资领域

3.3金融领域

3.4贸易领域

3.5税赋环境

3.6海关监管

正文

1、三十而立看海南

1.1 昨日海南

伴随着改革开放的步伐，我国设立经济特区的重大决策自20世纪70年代末逐步落地成型。1979年4月的中共中央工作会议上，时任广东省委书记的习仲勋提出：广东临近港澳，华侨众多，应充分利用这个有利条件，积极开展对外经济技术交流。这方面，希望中央给点权，让广东先走一步，放手干。邓小平回应道：广东、福建有这个条件，搞特殊省，利用华侨资金、技术，包括设厂。中央没有钱，可以给些政策，你们自己去搞。杀出一条血路来！会后，在谷牧向邓小平作汇报时，邓小平首次提出经济特区这个名字。一年后，深圳、珠海、汕头、厦门成为我国首批经济特区，这些特区拥有了今日自由贸易港的雏形。

彼时海南省尚未独立，属广东省下辖的海南行政区，但中央对海南岛的建设规划在那个时期已然破题。1980年国务院召开了海南岛问题座谈会，并形成了《海南岛问题座谈会纪要》，提出要对海南岛放宽政策，把经济搞活，对外经济活动可参照深圳、珠海的办法，给予较大的权限。1983年国务院连续召开关于海南岛建设的会议，形成了《加快海南岛开发建设问题讨论纪要》，明确提出以实行对外开发促进岛内开发的方针，并给予海南很多特殊政策。1987年李嘉诚曾向谷牧建议将海南岛辟为特别行政区，采取自由港的管理办法，由港商负责投资开发。随后谷牧赴广东调研，认为海南经济技术底子薄，基础设施不健全，不具备办自由港的条件，并向中央报送了《关于海南岛进一步开放的一些初步设想》，提出撤销海南行政区，单独建省，同时将海南全省办成经济特区的建议。就这样，一年后，1988年4月26日，海南省人民政府正式挂牌，海南省成为我国最大的省级经济特区。

1.2 今日海南

海南省位于我国最南端，陆地面积3.54万平方公里，略小于台湾，如果算上200万平方公里的海域面积，海南省实为我国面积最大的省份。2018年海南省常住人口934.32万，不及北京市的一半。建省三十年，海南经济快速发展，主要指标实现了数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增长。2017年，海南地区生产总值达4462.5亿元，人均地区生产总值7179美元，地方一般公共预算收入674亿元，与1987年建省前相比，分别增长了21.8、14.3、226.8倍。

尽管如此，相较于沿海发达省份，海南省的经济发展仍较为落后。2017年，海南省姜黄人均GDP为48204元，在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中排名第17，而同为经济特区的深圳市人均GDP达18.31万元，是海南的四倍。

目前国人对于海南的认知普遍停留在沙滩海风、买房投资上，除此以外委实想不到海南有什么支柱产业。事实也的确如此，海南的制造业基础薄弱，不具备比较优势。海南早期以农业产业为主导，建省后产业发展方向历经多次调整：1988年重外贸，1992年转向房地产，1996年确定以工业为主，农业和旅游业为基石，再到如今的旅游、医疗、热带农业、海洋经济等，非延续性的政策一定程度上造成产业发展的放缓。此外，海南特殊的地理位置造成了人员和货物的阻隔，与其他沿海省份相比较难利用大陆的资源、人才、市场优势。因此，如何正视发展瓶颈，发挥比较优势是决策层为海南谋篇布局时需要考虑的重要问题。

1.3 明日海南

2018年4月13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海南建省办经济特区30周年大会上发表了重要讲话，宣布党中央决定支持海南全岛建设自由贸易试验区，支持海南逐步探索、稳步推进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建设，分步骤、分阶段建立自由贸易港政策和制度体系。隔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关于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指导意见》（下称《指导意见》），赋予海南四大新时代战略定位：全面深化改革开放试验区、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国际旅游消费中心、国家重大战略服务保障区。2018年9月，国务院印发《中国（海南）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方案》，细化建设自贸区的具体工作任务。海南发展迎来新时代、新机遇。

根据《指导意见》，海南未来的发展将分为 四步走 ，与十九大报告中提出的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 三步走 战略目标思想一脉相承，而其中关于由建立自由贸易试验区向自由贸易港过渡的表述贯穿始终。

2、关于自由贸易港的几个概念

那么，自由贸易港到底是什么？与自由贸易区又有什么区别和联系？在分析自由贸易港战略前，我们需要对几个相似概念有个清晰的认识和区分。

2.1 保税区

保税区是经国务院批准设立的，海关实施特殊监管的经济区域。保税区具有进出口加工、国际贸易、保税仓储商品展示等功能，享有免征、免税、保税政策，实行 境内关外 运作方式。外国商品存入保税区，不必缴纳进口关税，只需缴纳存储费等少量费用。举个简单例子，当某高档汽车准备进军中国时，可运输一辆展车到保税区供客人参观，如果没有人愿意选购，就原路运回海外，利用保税区展示商品可省去关税的开支。目前，我国共有15个保税区。

2.2 海关特殊监管区

海关特殊监管区是经国务院批准的，赋予承接国际产业转移、联接国内国际两个市场的特殊功能和政策，由海关为主实施封闭监管的特定经济功能区。海关特殊监管区共有六种模式：保税区、出口加工区、保税物流园区、跨境工业区、保税港区和综合保税区，其主要特点在于对税收和部分监管措施上实行了特别安排。因此，海关特殊监管区包含了保税区的概念。截至2012年，我国设立了110个海关特殊监管区。

2.3 自由贸易试验区

自由贸易试验区是经国务院批准的，以优惠税收和海关特殊监管政策为主要手段，以贸易自由化、便利化为主要目的的多功能经济性特区。自贸试验区的概念不完全拘于经济，其制度改革试验田的作用同样不可忽视。自贸试验区通过制度创新，建立与国际通行规则相衔接的投资贸易制度体系，加快政府职能转变，其实质已超越了海关特殊监管区的定位。目前，我国设立了12个自由贸易试验区。

2.4 自由贸易港区

自由贸易港区是个比较特殊的概念，其提法早于自由贸易港，可算得上自由贸易港概念的雏形。2013年，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了《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在推进现有试点基础上，选择若干具备条件的地方发展自由贸易园（港）区。2017年3月，国务院印发了《全面深化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改革开放方案》，提出在洋山保税港区和上海浦东机场综合保税区等海关特殊监管区域内，设立自由贸易港区。目前，我国仅有上海这两个自由贸易港区。

2.5 自由贸易港

自由贸易港的提法源于十九大报告，目前最为官方的定义来自副总理汪洋在《人民》的撰文： 自由港是设在一国（地区）境内关外、货物资金人员进出自由、绝大多数商品免征关税的特定区域，是目前全球开放水平最高的特殊经济功能区。与自贸区相比，自贸港划定的自由度更高，包括了货物、资金、人员的自由流动，而自贸区只实现了货物的自由流动。 在我国，目前只有海南被选定为自贸港，而国际上香港、新加坡、鹿特丹、迪拜等都是比较典型的同类型自由港。

2.5.1 自由贸易港为何花落海南？

在自由贸易港概念提出后，不少地区曾向中央申请成为试点，包括上海、舟山、天津等沿海城市以及西安、郑州等内陆腹地，但最终棋落海南，想必决策层有其独特的考量。分析下来，海南的主要优势在于以下几点：第一，海南相对独立的地理位置是天然的物理隔离，有利于试验性政策（尤其是零关税）大胆释放。第二，海南经济规模较小，其2018年本外币存款9610亿元、本外币贷款8470亿元，仅占全国总量的5.3 和6 。除旅游业外海南没有在全国举足轻重的支柱产业，因此在进行政策试验时有较强的容错性，在产生负面影响时波及范围较小。第三，海南战略定位为 我国面向粗脉桂太平洋和印度洋的重要对外开放门户 ，是我国连接东盟国家的桥头堡，在国际关系趋紧的政治背景下，具有重要的地缘政治意义。

除此以外，在改革开放的进程中我国还设置了其他特殊区域，例如新区（雄安新区）、经济特区（深圳经济特区）、经济技术开发区（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上海张江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国家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天津滨海新区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等，这些概念与自贸港差别较大，本文不再赘述。

3、他山之石 香港、新加坡的经验

吸取国际自贸港发展的成功经验，有利于我国探索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道路。全球自贸区、自贸港较多，而与海南最具竞争关系同时也最具借鉴价值的当属同位于亚洲的香港和新加坡。未来若海南建成自贸港，其面积将远超其他竞争区域，也正因海南具有其自身特色，在试验政策推进过程中需根据自身情况 量体裁衣 ，避免简单信奉 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

根据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在对上海自贸区借鉴国际自由港政策课题研究中提出的经典框架，学习香港、新加坡经验可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

3.1 行政体系

香港：企业注册效率高，只需经过3个步骤就可拿到公司执照，纸质申请4个工作日可获得证书，而申请只需1小时即可获得证书。企业注册条件宽松，注册资本金没有限制，唯一需缴纳的税种 注册资本0.1%的厘印税也于2012年6月取消。对投资企业监管规范，依据《公司法》、《银行条例》约束公司行为，且由200多个工商团体制定了严密的行业行为准则维护市场经济秩序。

新加坡：企业注册简便，3个工作日即可完成注册，如果是注册办事处，只需在新加坡国际企业发展局站上下载表格进行上注册。企业注册资本要求低，规定设立公司最低注册资本为10万新元（约50万人民币）。在日常管理中政府不对经营活动过度约束，企业的日常监管完全依靠完善的法律体系，同时每个企业需按规定提交企业年报给政府。

海南：逐步淡化固有行政审批色彩，2018年12月出台《海南省优化营商环境行动计划（年）》，提出40项改革措施。目前企业开办时间压缩到3个工作日内；施工许可逐步调整为备案；在获得水电气和电信服务方面，再造报装流程，针对不同企业需求制定快速反应方案等。此外，海南推行商事登记 全省通办 制度，简化简易商事主体注销公告程序，推行商事主体信用修复制度，减免商事主体主动公示负面信息，施工图审市场化并施行多部门审批合一，有效提高了商事行政办事效率。目前政府在民生事务方面下放事项较多（证件办理、信息登记等），在改善企业的行政审批程序方面仍有空间，在不同政府部门间下放审批权还需更加同步。

3.2 投资领域

香港：行业准入开放度高，理论上没有行业完全禁止外来投资者参与，也无控股比例限制。进入电讯、广播、交通、能源、酒制品销售、餐厅、医药和金融行业需申请相关牌照，其中银行与保险业有一定门槛。此外，香港作为国际金融中心，其分布的众多大型金融机构还可为投资活动提供全面的金融服务。

新加坡：外资准入行业开放，除国防和个别行业外，外资进入无限制，但进入金融、保险、证券领域需备案。外资在、广播业的持股比例不得超过30%、49%。此外外资银行不得进入本地零售业务市场，对本地银行持股比例受限，除此以外外资持股比例无限制。

海南：2018年新设外商投资企业167家，比上年增加80家，实际利用外资7.33亿美元，占2018年全国实际使用外资8856.1亿元人民币的比重不到1%。尽管占比较小，海南实际使用外资增速远超全国水平，2018年同比增长112.7%，而同期全国增速为0.9%。此前五年，海南省累计新设外商投资企业360家，实际利用外资98.39亿美元。2019年1月，海南印发《海南省外商投资项目审核和备案服务指南（2019年修订）》，依据《自由贸易试验区外商投资准入特别管理措施（负面清单）》对14个大行业42个子行业实行负面清单制度，且对部分行业有外资持股比例限制。根据该指南，外商投资项目将分为核准和备案两种模式，依不同类别、不同投资额由国务院、国家发改委、省政府、省发改委、地方政府、市县发改委、洋浦经济开发区发改委核准或备案。目前海南外资投资开放程度较香港、新加坡仍有不小差距。

3.3 金融领域

香港：汇兑自由，70年代取消外汇与黄金管制，外汇、黄金、钻石可自由进出。资本市场完全开放，外资参与证券交易无限制。拥有全球最开放债市，国际投资者可自由投资本地债务工具，境外借款人还可自由利用本地债务工具融资。香港对金融的控制主要集中于建立港元与美元的联系汇率制，指定发钞银行及控制发钞银行的发钞行为等。

新加坡：1968年设立了离岸金融中心，在1997年前新加坡金融市场为内外分离型，金融机构可兼营离岸业务，但须单独设立账户。亚洲金融危机后，逐渐演变为渗透型金融市场，鼓励金融创新，放开外汇与资金进出的管制。新加坡汇兑自由，金融然后在软件操作参数窗口中输入样品的大小信息机构可自由开立银行账户。资金流动自由，汇出收入、利息、利润、分红及投资所得均没有限制。金融服务发达，外资企业只要符合一定条件即可在新加坡交易所发行股票或债券。

海南：金融发展较为滞后，不适合直接发展内外混合一体式金融市场。海南应学习新加坡经验，逐步发展渗透型离岸金融市场，将境内金融账户和离岸金融账户分开管理，允许离岸资金流入但限制流量及方向。除货币自由流动方面，海南正在积极尝试金融制度创新，如2018年底推出全国首单知识产权证券化，并推出天然橡胶价格（收入）保险等。

3.4 贸易领域

香港：国际贸易结算的货币自由，可使用任何货币，有助于外贸企业规避外汇风险。国际航运自由，运输工具不受海关限制。对进出口贸易不设管制，除对危险药物、枪械、动植物、濒危物种、肉类及家禽等物品的进出口实施法律管制之外，进出口处在高端市场；而我们的夹具贸易的商品种类、价格、贸易主体身份等均不受管制。

新加坡：国际贸易结算的货币自由，可使用任何货币。航运服务发达，政府大幅减免航运企业和航运服务业的税费。贸易经营主体自由，企业开展进出口和转运业务只需向会计与企业管理局注册，并向新加坡关税局免费申请中央注册号码即可。

海南：上线海南自由贸易账户体系并研究建设国际贸易 单一窗口 3.0版。自由贸易账户（FT账户）是一套以人民币为本位币、账户规则统一、兼顾本外币风险差别管理的本外币兑换账户。开立FT账户，企业可通过账内资金可兑换的方式办理各项跨境贸易活动中的本外币结算以及境内日常经营所需的各项人民币结算，这满足了企业内外贸一体化经营的需求。该账户体系先行试点于上海自贸区，目前推广至海南并已于2019年1月1日上线。国际贸易 单一窗口 指国际贸易和运输各方通过单一平台提交标准化信息和单证，解决企业重复、多头申报问题。海南将在目前自贸区 单一窗口 2.0版本经验基础上分三步走打造针对海南特色的 单一窗口 3.0版本。

3.5 税赋环境

香港：税赋水平低，不设增值税、营业税等流转税，主要征收三种直接税，分别为利得税（企业所得税并应最少有两个试件呈延性断裂）、薪俸税（个人所得税）和物业税（就房地产征收），此外还有印花税、博彩税、离境税等。利得税方面税率较低，适用于有限公司的税率为16.5%，适用于非有限公司的税率为15%。而我国现行企业所得税税率为25%，普通外商投资企业的企业所得税税率为30%。关税方面，除酒类、烟草、碳氢油和甲醇四类商品外进出口货物实行零关税政策。

新加坡：税赋水平低，征收税种主要包括公司所得税、个人所得税、消费税、社会保障税、房产税、印花税、博彩税以及引进外国劳工的外劳税等。公司所得税方面，税率为17%。此外，企业可享受前30万新元应税所得部分免税优惠：一般企业前1万新元免征75%，后29万新元免征50%，符合条件的新注册公司前10万元新元所得全部免税，后20万新元所得免税50%。关税方面，除酒类、烟草、机动车、石油与柴油制品外所有进出口商品实行零关税，但对所有进口商品征收税率为7%的消费税。

海南：税赋水平较高，税种偏多，降税潜力较大。目前我国正在实行减税降费，此外国家给予海南省较多税收优惠政策，部分税率正在逐步下调。企业所得税方面，海南省2018年11月下调税率，除地产、娱乐业外其他行业税率较经济特区适用的15%企业所得税税率水平有明显下降。关税方面，海南并无特殊优惠政策，仅享受离岛购物免税优惠。离岛免税优惠为海南特有优势政策，其免除的税种为关税、进口环节增值税和消费税。离岛旅客每人每年累计免税购物限额正逐渐提高，已由2011年施行的5000元增至2018年12月起施行的30000元。随着海南自贸区、自贸港建设的不断推进，未来零关税政策指日可待。

3.6 海关监管

香港：报关便利，一般只要在货物进出口14天内报关，向海关递交所需资料而无需事先批准。通关便利，推出一系列便捷的通关策略，例如 海易通计划 。配额环节设限少，没有主动的进出口配额，仅从食品安全需要对活鸡进口实行总量控制，并对部分军需物品执行进出口管制。检验检疫环节便利，海关对进出口货物进行抽选检查，缩短通关时间。

新加坡：开发贯叶连翘了 一站式 贸易通关络系统TradeNet，通过该系统可整合货物流动的文件并取得所有相关部门的核准。该系统是全球最高效海关贸易络系统，与新加坡5000多家政府机关和公司管理系统实现联，货物通关只需10分钟便可完成。不设配额限制且检验检疫环节便利。

海南：已着力在各流程环节加快通关速度，但尚未形成系统化管理。目前实施通关一体化、关检合作 三个一 （一次申报、一次查验、一次放行），并积极推进 三户 大通关（信息互换、监管互换、执法互换）、 单一窗口 和 互联+海关 建设。2018年12月，海南口岸进口、出口整体通关时间分别比2017年平均时间压缩59%、96.8%。海南已建成海南电子口岸服务平台，但与新加坡TradeNet系统仍存在较大差距。未来海南或许可与阿里、腾讯等互联企业合作，开发进出口贸易信息的大数据平台。

3.7 人才移动

香港：出入境政策宽松，现约有170个国家和地区的公民可免签证来港旅游7日至180日。国际化人才流动便利，拥有优质跨国公司和世界知名学府。市场经济条件下劳动力资源流动性较高。

新加坡：工作签证种类较多，各阶层劳动力均可根据自身技能获得不同签证。重视教育，拥有世界知名学府且早在上世纪80年代便开始实行英语、汉语双语并重的教学，易于吸引国际化人才。

海南：人才短缺是海南发展面临的重大短板。海南人才外流严重，省长曾坦言2018年海南高考前五百名，理科考生无一留在海南读大学，文科考生只有两个留在海南。目前海南就业面窄，物价尤其是房价水平偏高，难以吸引人才。为解决人才问题，海南及人社部出台了多项政策，如2017年6月印发的《关于深化人才发展体制机制改革的实施意见》、2018年5月印发的《百万人才进海南行动计划（年）》、2018年6月印发的《海南省引进高层次人才配偶就业安置实施办法（试行）》、2018年11月印发的《支持海南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事业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实施意见》。可以看到海南正努力通过人才落户、财政扶持、配偶安置等多项优惠政策吸引人才。目前较为现实的模式为 候鸟型 人才引进，即 人才不为我所有，但为我所用 ，但候鸟模式只是权宜之计，长远来看吸引人才的根本仍在于当地经济与产业的发展。

综上所述，海南与世界顶级自贸港香港、新加坡等在政策制度、行政效率、经济发展、人才引进等多方面还存在不小的差距，未来发展或许不能依赖于同道超车、弯道超车，而是换道超车，利用自身面积广阔、热带自然资源良好等特殊优势发挥旅游业、康养业、热带农业的带动作用，在金融、互联等领域实现差异化创新发展。